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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8年11月25日 上午11時至下午1時30分
地點:油街實現
與會者:梁展峰、梁寶山、楊陽、阿三、丁穎茵(視像)
「放浪城市系列」之《記憶的城市 虛構的城市》
地點:香港視覺藝術中心
展期:9月11日至12月2日
參展藝術家:林欣傑;及鄧烱榕、何卓彥、夏永康
- 又是甚麼城市漫遊的東西?
- 作品在三個不同地點行街、收錄聲音和拍攝影像,然後投映在物件上,例如喇吧;再用圖表來展示聲頻。作品不過是把聲音和影像混雜在一起,效果反而變成令人覺得三個地方都一樣。
- 系列分三個部份,展覽多人看嗎?例如夏永康能產生明星效應嗎?黃照達與周耀輝的《靜靜雞摘13個如果:靜漫一種》,確令人有所期望。[此外還有譚偉平的《內在的自由》]但林欣傑這個就沒有甚麼特別。在走廊的medialogue看來還比較有趣。
- 也斯的東西太百搭了。最近那本《就係香港》雜誌,也附帶了李家昇回應也斯的小冊,製作強差人意。大家用也斯東西也實在太過隨意,來來去去都是城市經驗、城市記憶。文學讀本常常都只以字面或主題解讀,無法與文學手法對話。甚至是以自由聯想來合理化作品。
- 那到底是策展人還是藝術家問題?也許大家都應該對文字有更強的理解。而不是只把文字放入空間就是。有時藝術家已經自動波,作為策展人就只能以反表方式跟藝術家溝通,請他/她不要做甚麼。在作品方面,只能靠藝術家自己去與文本構成關係。但真的很難,策展人與藝術家如何對期同進行?文學看來比主題性的展覽更難拿捏,因為文學本身都有自己的藝術手法。藝術家有沒有真的去聆聽?有沒有與另一件藝術品對話?又或只是策展的溝通共識問題?
- 文字是有空間性和質地的東西,如是,應該可以放在一起。
- 其實也不一定是文學才會產生這種問題,所有展覽同樣都需要處理主題、形式和內容幾個方面。
- 大家不妨回想當年何慶基為也斯策劃的大展?也許亦能把藝術家回應文學的方法加以分類。
- 但也有可能是藝術家選擇不去處理文學這個語境呢!
- 也許亦不妨拿向呂壽琨致敬的展覽來比較。
- 啊,拉太遠了…….
- 但預告一下,12月還有一個文學展覽。
[閒聊:節目多到看不完。藝術中心近期的展覽有看頭。]
Social Transformation
地點:香港藝術中心
展期:2018年11月11-28日
參展藝術家:Kay Mei Ling BEADMAN ,CHAN Chik Yee, CHAN Oi Yan, CHENG Yee Man Gum, Suzy Kai Sun CHEUNG ,CHEUNG Wai Sze Rachel, Christy CHOW,HEUNG Kin Fung Alex, Daphne Alexis HO,KAN Kiu Sin Tobe, LAI Wai Yi Monti, Janet LEE, LEE Suet Ying, MA King Chu Ivy, MAN Mei To, NG Hui Lan Gladys, Isabella NG, Karpo TANG, TSANG Man Fu Matthew, Katie VAJDA, WONG Chun Yam Leo, WONG Suk Yin Elaine, YUEN Chun Tai, YUEN So Ling
策展人:林嵐、Rhett D’Costa
- 策展說明黑底白字,字體又小,完全看不到。不過不讀也罷。
- 聯合策展的校友展,希望有所突破,但還是難以擺脫校友展的印像。最好看的是五樓入口處幾組作品,但走入去便開始像畢業展。不太知道如何揀選藝術家。
- 能看到甚麼「社會改變」嗎?好像也不明顯。除了黎慧儀Monti關於稻米的作品外,只有她一個是在執行計劃,其他都是作品。如陶瓷就是處理陶瓷的質地和可能性。另一些又講一下個人回憶之類。也不是沒有,例如那件攝影作品,女人在不同地點換上不同衣服。也有關於樹木和植物的作品,但最離奇是有三件畫幅不見了(袁進????作品Afforestation) 又有一個是女性身體與不同尺碼衣服…….雖然都與社會有關,卻看不出改變了甚麼。而展覽又以英文為主,連藝術家中文名字也欠奉,不太尊重香港觀眾。
- 不過無可否認展覽很用心,致力找出不同作品之間的關係。
- [閒聊在場其他觀眾的觀展態度,不斷打咭甚至觸摸作品]
- 展覽明顯想重新打造藝術學院品牌,說明學院與社會的關係。若果真的是這樣,可能有點問題。因為亦不見得其他學院做得到,例如教大。任教的藝術家老師自己做不會產問題,但如以學院來推動呢呢?似乎不容易。
- 藝術學院正在變動中,人事大換班。
- 正如剛才大家批評林欣傑,自己的概念化工作還沒有完成,便把東西拋出來。香港藝術家常常都太方便。
- 這個是追求展覽數量的問題──應該如何評價展覽?現在的公共資助,只有煎釀三寶(展覽、導賞、工作坊)便可以了,並不要求展覽質素。評價準則其實都是教育過程,會影響年青人的做事手法。或許每個展覽都應延長展期,深化討論,才能令整體進步和更環保。
- 其實只有藝術觀眾才會期望展覽經常更換。曾在油街碰見過想來看關於皇都戲院展覽的觀眾[指《火花!城市行者日記》 的「活現香港」部份],即使他已經看過,還是會來重溫。但現在的製作和撥款機制都不容許。另一個原因是場租貴。建制太習慣用觀眾數量和類型來做準則,甚至把數量當為質量。只從製作的一邊看,而不是從觀眾一邊看。如何以合理的數量來保證質量?可能只能多講、多向建制解說。
- 扯一下去「南豐」。盧樂謙提到自己向管理層爭取要養起車衣隊,而不是單向地以量化方式搞所謂社群藝術,使得車衣阿姐的技能可以流向社區。這需要花很多游說功夫。
- 向建制游說也是需要的。但很困難。只有很少人可以影響到建制,接觸到建制的人。且以大館為例,馬建事件後,竟然有空間給藝術家改作品,真是很少有[指Ceal Floyer舊作Mind the Step被謝斐改為Mind the Mind] 。
《關公駕到》
展覽場地:大館
展期:2018年10月19日 – 2019年1月27日
節目夥伴:設計及文化研究工作室 協辦機構:香港八和會館
- 展覽只是資料陳列,不夠深入、沒啟發性、沒趣。與《大館一百面》的深度與熱情形成很大對比。
- 研究由趙廣超團隊設計及文化研究工作室做了許久,材料是有的,但問題是不懂以展覽方式鋪陳。有點似趙之前的《我的家在紫禁城》展覽,或文化博物館的展覽。
- 問題可能是不懂減法,令展覽失去焦點。樓上的東西似超哥,樓下家英哥(羅家英)的則為了吸引眼球。
- 關公是眾所周知的人物,但當中的演變其實也不是人人都知。例如這個崇拜到底是如何傳播?展覽主要只以樓上的一張地圖來交代,卻又沒有用這個地圖來做為展覽的結構。
- 民間喜歡關公,近年不同建制都在搶着做關公。關公原本可以很激進,是關於正義的神祇,黑白兩道都崇拜,佛、道教都把他納入為崇拜對像。作為文化符號,大館似乎有點自己在自我設限,很溫吞、馴化了關公。關公原代表武力,你看文武廟裡拜的武曲星,主張暴力、以暴力爭取正義。現在太多團體都想搶關公這個論述。可能是市場部的定位、亦可能是策展人自己沒意覺。好像不能期待大館能做出甚麼有爭議性東西。
- 大館未必是要馴化關公,只是當關公無到。
- 喜歡看三國演義的人,就是喜歡看他一刀就把曹操手下殺死嘛。青龍偃月刀,別人要兩個人才抬得起,他一手就能抬。展覽有展出關刀,還再放了一個四十公斤的秤砣讓觀眾來試。但關刀為甚麼不是豎著放而是橫着放,就像放普通文物一樣?關刀好陽物(phallic)嘛─這點非常像徵性,好像把關公閹了一樣。
- 玩具也把關公變肥了。這樣做可能連一般公眾都覺得不過癮,打機裡面的關公更英武。
- [閒聊:打咭即是此曾在的低級版。]
《春之歌 潘玉良在巴黎》
展覽地點:亞洲協會香港分會
展期:2018年9月12日至2019年1月6日
策展人:Dr. Eric Lefebvre 、黃熙婷
- [有與會者觀展過程不完整] 展品質素好。亞洲協會展覽空間終於用得成熟。比起2013年《黎明曙光:1974至1985年中國的前衛藝術》用得好。「黎明曙光」原來的展場比亞洲協會大三至四倍,空間被迫壓縮。這次潘玉良的展覽用空間交代時間,處理得當。優點是焦點清楚,把那個年代中國藝術家的文化矛盾說交代得很清楚。但作品是否最有代表性?
- 潘的作品現在主要收藏在台北歷史博物館與安徽博物館。這次展品則主要來自後者,是後期才送回去的收藏。民國女畫家研究的數量甚少,展覽可彌補不足。略嫌講述方法有點沉悶,亦未有深入分析她如何看待自己作為女畫家的身份。
- 展覽開端部份以《紅衣自畫像》(1940年)為亮點,最後部份則以「春之祭」為主。「春之祭」在歷史上雖然重要,卻不是成功的作品。潘的裸女作品,尤其是水墨更有特色。既有西洋畫、又有水墨趣味的。這次以「春之祭」為主題,有點可惜。
《假如速度與跑姿換腳幅度無關》
展覽場地:富德樓六樓
展期:2018年10月27日至11月18日
參展藝術家:王鎮海、楊鳴謙
策展人:黎肖嫻
相關展覽:
《全情定位漂浮系統》
展期:2018年9月11日至20日
展覽場地:上環文娛中心6樓展覽廳
參展藝術家:吳子昆
《歧路結節 開合解謎》
展期:2018年9月26日至10月15日
展覽場地:上環文娛中心6樓展覽廳
參展藝術家:羅海德
- 一個年青一個資深藝術家組合。
- 楊鳴謙的《諧波蒙太奇》有機械元素,作品會動,是在IFVA前作《有聲默片》的變奏。另一個是映像投影,有些像樂器的物件,觀眾拿來玩時,映象便會作出改變。可能黑白片是有深義的,但驟眼看來並沒有甚麼特別。
- 看這個展覽要跟《象裡有象:通電造影》 (文字機器創作集第六輯) 一起看。因為系列是想探索被媒體化後的觀看方式。例如吳子昆的《全程定位漂浮系統》,觀眾要在輪椅上觀看,限制了遊觀路線和時間。以不用形式播放的黑白粵語長片,很有戲劇元素,但又不準觀眾追看。如果沒有細讀策展說明,也會覺得好玩。要是讀了策展說明,便會了解原來是想把玩「移動影像」,要令觀眾不動的前設,是多媒體藝術家經常思考的悖論。
- 策展有不同方法,有些會確保作品可以自行說明策展目的。如果要靠長篇大論闡明,那麼要是觀眾不閱讀文字,便無法掌握展覽的原意。這似乎是學者式或行業習慣的策展方式。反過來說,「文字機器創作集」(Writing machine collective)令人享受之處,從來都是在文字閱讀的部份,而不在作品。
- 羅海德 Hector Rodriguez的展覽《歧路結節 開合解謎》好看,新舊作品陳列出來,也把他讀的書也放出來,讓觀眾了解他的思考。黎似乎不擅於處理空間,這次要展示出三個不同階段,似乎未能找到合適手法。文字量未致於令人反感,只是令觀眾不知所措。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用其他方式處理。例如用書架分類展示?一下子就將整個宇宙交給觀眾,沒錯能進入藝術家個人的氣場(aura),卻欠缺讓人可以理解的途徑。做展覽無可能要求觀眾先去讀一遍《存在與時間》(Being and Time)才來看展吧?即是完整看完一遍仍然摸不著頭腦。如果展覽沒有策展人,是藝術家自己搞的個展,那還可以原諒。
- 黎多年前做蔡仞姿回顧呢?大家又覺得如何?亦可能這就是她做策展的優點,讓藝術家盡情發揮,而不太關心觀眾。出版的確有份量,但展覽則很碎片。甚至正是想說明整件事是無法重現的。藝術家大部份都不想別人介入創作。有的做法比較後設,就是承認策展當中一定有權力關係,一定要由團隊一起來做,人員之間的關係因此變得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