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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8年12月13 日晚上7時至9時1
地點:油街實現
與會者:梁展峰、梁寶山、楊陽、阿三、丁穎茵(視像)
Live I : https://www.facebook.com/yingkwokcurator/videos/2238820013038957/
Live II:https://www.facebook.com/yingkwokcurator/videos/288199261836383/
當家當當家:鮑藹倫回顧展 | Ellen Pau: What about Home Affairs? — A Retrospective
展期:2018年12月9日至2019年3月3日
展場:Para Site 藝術空間
策展人:周安曼
三:楊陽你好鍾意這個展覽,不如你先來談談?
楊:不要常常用鍾意唔鍾意來開始吧好不好?重點不是鍾唔鍾意。展覽令人感覺舒服──黑暗、令人自然減慢速度。Ellen提過她很喜歡小野洋子。我多年前在MoMA看過小野洋子展覽,但我覺得Ellen比她還厲害。例如「兩頭唔到岸」,拍攝在皇后碼頭跳落海,夾雜著身體的片段播放。又例如撞牆。她在處理衝突──人有某種情緒,要以把身體撞到硬物來表達。這是她在這個展覽反覆出現的內容。她有一種先見,在1987年代已以「disenchantment of a statue」 為題,拍攝著衫公仔和真人人頭。人被外在環境異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身體去撞擊,才說明自己的存在。好厲害,即使已撞了這麼多年,仍能表達──未必是無力,而是面對廣無邊祭的權力時,用藝術、用錄像撞落去。Disenchantment 見到碎片,然後又再尋找碎片。生命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衝撞、碎裂、再衝……。個展真的很原要。不是簡單以為Ellen的作品很浪漫便算。
三:因為作品之間可以互相參照,看到創作的主旋律。
峰:展覽開始見到Para Site自己策劃的展覽,利用空間用得純熟。敍述與空間分配得宜。個人沒有進入她的符號。循徊播放着的都是她的經典作品。例如《兩頭唔到岸》與《借頭借路》。有些作品我看過三次,每次不同的設置,亦隨着時代進步,使用的科技亦改變。但看來她還是最鍾情循環播放。十多年前感覺技術不能滿足她的需要,但現在有沒有能解決這個問題呢?看這個展覽會想起Re-made的問題。
三:Re-made了甚麼?
楊:這次都是screen base。我不清楚她從前用甚麼?幾個作品都有re-made。這個概念亦很有趣。錄像就是循徊播放,與這一代藝術家很不同。她保留了錄像粗、矇效果,當中有很多很微細東西,構成了錄像本身的另一個真實世界。與今日我們刷電話也是在相同的一個世界很不一樣。
峰:recycle cinema 以弧度投映,這個re-made又怎樣?
楊:recycle cinema指的是閉路電視,而不是再造個cinema。
峰:我想再借另一個作品《借頭借路》來討論。這個作品原來用電視來放,不會見到粗微粒。現在把VHS數碼化再播。她似乎在創作不同的敍述格式,這本身已很引人。如果再看內容,便更有趣。至於re-made ,有趣的不單在技術上回可重做,而是回顧展如何重做作品。傳統雕塑或繪畫還可以重現,但裝置並不可能。技術改變,使藝術家不能只是重複作品,而是重做作品。
三:進門右邊的作品是舊作。另一件是re-made。
楊:肯定Ellen是想做新作。對藝術家來說,回顧不單是回顧舊作,而是讓藝術家自己回顧自己。這可以扯到馮漢紀的展覽。大家有沒留意,黃啟裕並沒有用「retrospective」這個字,而是用「Time/Space」。
峰:這陣子大家都不想用「retrospective」這個字
三:Ellen有用。
楊:為甚麼你認為大家不想用?
峰:藝術家不太想用。展策或觀眾對回顧較有期待,希望能將作品的意義進一步展開。但藝術家作為第一身,有時就不太覺得需要這樣做。
三:但策展一定會加入新的角度嘛。
峰:尤其是個展,便很視乎藝術家與策展人的合作。像黎肖嫻多年前替蔡仞姿做的個展,便分為Para Site和1a兩個展場,區分開回顧和重做。對策展人來說,做回顧最吸引人的地方,可能正是對藝術家的理解,和借藝術家來展示某個年代的面貌。總會思考應該把藝術家放在那些年份的大歷史去,但如何選擇才能突顯兩者重要性?
楊:這個展覽好明顯是由藝術家主導。就是那些令人感到刺手的東西。
峰:Ellen作品與那個年代很脗合,例如八九。但如何令觀眾更加投入?
三:我很怕看時序表。尤其如台北當代美術館那堵場,真是長得無法消化。這個展覽本身已很清楚,會知道她與那些團體的關係或社會事件。
峰:加插一些剪報可能會更好,可以讓觀眾看到藝術家如何回應時代。
三:這個安排很好,近看才知原來不是看說明而是作品。
峰:展覽的好處是不過份依賴文字。只是我希望加多一點時代的暗示。
三:又或者是Ellen自己個人生活?
楊:Ellen未必會想。何況她的作品已經坦盪盪。至於加入時代的暗示。我認為整個展覽的原則是不希望把她經典化、不是想嘩眾取寵引人注意。我喜歡She Loose,很有趣,起初不知道作品是甚麼,後來聽到她講廣東話。
三:那個處理很聰明。放着的凳仔,令觀眾要迫近牆面;然而投映卻非常巨大,令你只能看要模糊一片。而播放着的,不過是水珠在玻璃上的流動。
楊:我起初看不見是水珠,以為是911人們從大廈跳下來求生的片段。Ellen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她能觸碰到一些很普遍的人類情感,或不要說是普遍性,而是人類處境。那個轉捩點,加上那些音樂。我不想用喜歡不喜歡來講我的感受,只是想說展覽呈現的方法,令她的作品很有被尊重的感覺。
時/空:暫如照片──馮漢紀與當代攝影對話
展期:2018年12月4-19日
展場:香港藝術中心
參展藝術家:馮漢紀、顧錚、高志強、劉清平、劉博智、劉衛、梁家泰、文念中、岑允逸、黃淑琪、王禾璧
策展人:黃啟裕
楊陽:我對馮老師說個騷好好睇。「前衛視野」其中一組「蝴蝶」作品,我開展前看過。但沒看到是如何裝置,又沒有人、不知如何進入,以為是哲學性作品。到場發覺原來是印在透明膠片上,也便覺得很合理。
一進入場,整個調子建立得很好。「當代」主題明確,展覽亦不是群星拱照。展覽設計很能幫忙了解他的當代。「老中國」那一批作品,對人很有情懷。亦幫助進入其他部份。
峰:我喜歡看馮sir的相片,基本構圖好看[……]觀賞過程舒服。
三:回應藝術家每人有一堵牆加以介紹。展覽是令人看得很舒服,三個部分設置清晰。攝影與攝影的時間有關──與攝影對像和攝影潮流有關。平行閱讀,令人看得舒服。
峰:藝術中心擺攝影展。作品數量有時會令人覺得滯。
梁:視乎作品質素。他的相每一張都好看。
眾:尤其中國那一批。
三:一定要有數量。只是一兩張不足以見出他取鏡的優點。
梁:有時我們會罵足幾小時。難得有個好看的展覽。我猜預算不多,但卻又做得好。
楊:一向都是這樣……不用提。
峰:人像好像有點矇……
梁:「當代」這一點,從他找回應藝術家展出作品,到再為他/她們拍攝造像──「當代」概念開展得很好。聽導賞說是拍錄像時同時拍攝人像。展覽令他進一步創作新作品。馮的作品與回應藝術家的作品一起對讀,能開展出空間豐富閱讀。可惜無法把所有訪問都看完。我只看完了劉博智的。[指「重歸故里」]那個錄像好正!劉與馮二人剛好都在改革開放時開始回去拍照;然後又在二、三十年後再次回去。他們是同代人,有相同的關注,但又用不同的方式拍攝中國。與其他世代對中國的想法很不同。二人千禧後突然想起去找文革遺迹。馮拍毛像、劉拍剝落的牆壁,而你知道底下有標語。二人都不是懷舊、戀物,不是798的大紅字標語。很有層次──雖然已經經歷了許多,也是看見與看不見之間。剛好設置在展覽最底層,與開場見到的「中國、我的中國」,接開了距離又互相呼應。
峰:想看相和「實淨」作品;或想看史料和資料的──都能滿足。小冊亦把分類講得很清楚。
梁:與顧錚的對比亦很有趣。改革開放後他們立即回去找同道。大家鏡頭下都是中國,但又彷彿有所不同。
三:馮自己寫的那段關於中國的文字寫得很好。他在廣州出世,再來了香港。[「我有兩個家」]可以對應到影像裡對中國的理解。
梁:我猜年青觀眾看中國會很不一樣。
觀眾一:我沒有看展。但聽你們講,很想知道他跟劉香城的分別。
梁:劉香城很不同。劉捕捉大敍事。而且身份不同。馮身在學院。而劉作為記者,多在歷史時刻前去見證,視點不同。而劉博智之所以有趣,是因為他原來是滿懷歡喜去拍攝中國,但被發現作品拍攝題材比較晦暗,於是便被禁止發表。然而他卻在錄像訪問中輕描淡寫地講述出來。可以看到攝影裡的中國,不只是黨的中國,或完全是反面的中國。當中有很多互動。
三:這是因為他們是行路去搵,一面好像是在遊歷、一面則在記錄。所以不是預設或大歷史之中的中國。
梁:這令我想起我看到的夏泉碧照片。八十年代許多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港藝術家,都想趁改革開放去了解中國。夏的檔案裡便有一批遊歷中國的照片。那種好奇心很相似。其實值得深入研究。
楊:那你是認為現在的攝影沒有這個背境?我指年青一代。
梁:我沒看好多。但展覽也有沈允逸拍攝廣東一帶的廢遊樂場。但似乎中國並不是重點。或是對中國的關心。
峰:王禾璧等也有提及與新一代的不同──好快便會試新的東西。大意是說還沒有摸清楚攝影,便會試其他媒介。也不是好或不好。只是相比起他們,不會像他們那麼沉醉在框內。所以說前輩的攝影好多野睇,框架構圖紥實、再去看符號和故事。
[鐘響。限時到]
觀眾二問:馮先生作品都在廣東?
梁:不是。絲路、深圳、北京……可能更不止
峰:中國之後還有在芝加哥讀書。
梁:一開始便說「我的中國」,會不會有年青觀眾抗拒?
楊:就是說This is ‘my’ China. Not yours China. It’s not what it claims itself China. 所以年青人應好愛戴呢件事。當然我是put words into his mouth。亦可以說這個馮漢紀作為藝術家,是一個控訴。雖然他並不是在控訴。
剛在說年代。我之前做過高志強展覽。我也不太認識新一代攝影。但看劉衛、賴朗騫等。他們的作品沒有那麼多人情味。好似年青人對身邊人不感好奇。我不知道這是反映世代的誤差,還是沒有把這個好奇放在攝影裡表達──那是可以的。馮老師年紀比高志強還要大,作品裡你可以看到他們的又愛又恨,會去關心、找尋笑容,會去找對人的觸動。但年青人很少見到他們對身邊人感到喜樂或觸動。
三:不是用這種方法拍?
梁:可以回想《家》。可惜漏了看Xyza Cruz Bacani的個展。(Link)
楊:啊, 我想起,就是之前Valerie展覽中那一位?
觀眾三:想問文字與展覽的關係。因為我見到好多字。
峰:文字好多時是解釋創作動機。去了甚麼地方、為何是這些人等等。尤其是他去了芝加哥讀書時候拍的那些朋友。簡單來說就是創作背境。可能因為作品好看,所以不覺得煩。
三:看了照片,便會令人有興趣知道更多的背境。睇完之後會想知道相中人是誰、是在甚麼地方出現?這些資訊都是關鍵的。文字亦會說明當時有甚麼潮流,令人明白相中的實驗。文字不要多,但是重要。如「我的中國」,也真的需要知道是在那裡,例如是深圳?是北京?如果不是紀實攝影,文字便可能沒那麼重要。
Under‧line
展期: 2018年12月7-22日
參展藝術家:曾翠薇、羅琛堡 、何晉暐 、李雪盈 、馮程程/李慈湄
策展人:羅琛堡
梁:據說是從馮程程的劇場作品《石頭與金子》出發。近年前進進劇場在推動新文本。而馮程程則是寫和導新文本的創作人之一。馮程程近年開始關懷勞動,戲對新自由主義在香港有很多關注。例如戲裡有一條起來起去都無法完工的橋;也有人從橋跳下來。戲設定在一個非常疏離的屋苑,不斷有人會跳樓死,指涉富士康。不知道大家沒看戲只看展,會有何觀感。
峰:無。無關係。
觀眾三:無。只見門口那塊錦旗和地面的膠,有些數字或數據。會令人思考之間有甚麼關係,要用自己的經驗去想。
峰:好典型中大藝術系的展覽。羅琛堡沒放太多文字說明。聲音作品令人以為是作品一部份,但原來是一位台灣藝術家李慈湄的作品。對應香港作品加回應。
楊:不是。現場導賞說是李慈湄與馮程程作品。
峰:所以令人搞不清楚。[眾議]
楊:亦可以是倒轉。作品回應聲音。
梁:﹝映光幕打出曾翠微作品﹞ 這個便有金有石頭了![眾笑]
楊:物料撞得很好。
峰:還有些藍藍綠綠的燈,有[色情]「架部」的感覺。
梁:馮程程會在《藝術勞動──買定離手》展覽完結時有演出[下刪廣告]。我們談勞動,往往會用寫實方式、或好像藝術神程展緯的直接介入。但我們對勞動的思考是抽像化。所以我們在尋找抽像的方式來談勞動。剛才大家說無法在展覽中看到清晰的敍事。但大家可再思考一下甚麼是數字──數字是抽像的。勞動是被數字所抽像化和管理。但我未看展覽,不知有沒有關係。
楊:我認為是。馮將唱歌仔的喇叭放在廁所,女聲在唱「小皮球、香蕉遊……」。而箱子旁的耳筒則把歌仔變成了機械的音調,把人聲抽走了。好像是廁所人聲的痕跡。但我不肯定她是否在講人生數字化。如果是,那其實幾千年前已經是這樣,與你今日講的勞動異化,或薪資勞動(wage labour) ,並不是新事物。將勞動數字化或可計量……這要解釋更多才能回到作品。曾翠薇的繪畫有很多層次,是在反覆試驗的過程中實現,那些當然亦是勞動。但我想談的不是勞動。這個展覽很奇怪,它是聲音導向(sonically driven),與雕塑或繪畫都好配合,但它不是要敍事。除了羅琛堡自己的作品。我一向都不明白為何策展人要在其中,可能他有很好的原因──但我也不是想談策展。何晉暐的作品裡那些留海,後面的影好像有個網,當中編織的層次很有意思。我不明白羅的為甚麼要這樣做。那些膠好假,但地氈卻是很有質地的東西。與馮程程的箱子撞在一起,好似撞散了件事。如果空間能再大一點,幾條音軌會發揮得更好。如果廁所與出面的音軌能拉開多一點,就更好。
三:還有窗外的聲音…..
峰:這樣的展覽都可以談這麼久[眾笑。眾議。]還有那卷膠紙。
三:我們之前是有談過羅的作品…….
峰:現在讀混合媒界的學生不會這樣做,作品乾淨許多。早年中大藝術系做的東西會有畫家式觸覺(painterly touch),將作品當成立體的繪畫。例如那一筆顏色要出少少、不要那麼規則。
梁:那李傑算不算?
峰:已經不同。他是扮出界,好大意思。這一種是很潛意識地做。
觀眾四:可否說李傑是矯情?
峰:不是。只是對物料的敏感或關注不同。就如之前談鮑藹倫。每個世代的人的生活經驗不同。例如還是有拍電影的人強調一定要用菲林。未必與技術有關,而是很生活、很主觀。在手上覺得怎樣才舒服,例如水樽要不經意地放在那裡。簡單分類,這種上一代的書家觸覺,現在連學習繪畫的方法都改變了。故做裝置亦不會要求有繪畫感。不是好像吹好了頭,又要故意弄鬆它。[眾笑]
大家都談談吧!我們這裡不是要大家只坐著,完了去攞燒肉飯。
觀眾五:我昨晚去看,每個角落都有作品。但聲音不清楚。
楊:不會啊。膠後面有一條聲軌。窗是打開的……
峰:如果有機會,會去問羅燈光為甚麼這樣打?這個彷草地打了紅色。他說只是因為想它不要看起來太假。我不知道晚上燈光有沒分別。
楊:另外還有一箋紅燈,關公紅。可能是想空間變得溫柔點?那應該打粉紅才是。
三:那些物料都要燈才突出。
梁:六樓其實不易用。
三:那你還叫我去六樓做展覽?
梁:百呎住家,很細,反而更突出。六樓空間則尷尬,方正但又有樑柱,大也不是大,細也不是也。很難用。
三:光影作坊也細,但感覺夠白盒子。
峰:我告訴羅我雖然是評審員,但其實只是想來偷師。
三:例如這個斜角,破一破……[眾笑]
峰:展覽當然有風水!
梁:令我想起去年姚妙麗在唐樓的展覽。這類展覽令人很期待如何利用空間。
峰:上一個展覽建了一間房。
三:可以聯想起咩事,但那邊就怎樣玩都可以。
峰:所以不是玩還是不玩,而是必須處理。
觀眾五:你們說他們用畫家的觸覺去處理,令我想起十多年前學畫畫,老師說你畫綠色,就必須要在另一個地方加點紅色。加上它的投映是斜的,令我不會只孤立地看地氈。是整體。
《「最」大展》| ‘THE’ Survey Exhibition
展期:2018年11月1-23日
展場:牛棚藝術村 12號單位、8號單位、N5號單
參展藝術家: 陳式森(三木)、楊秀卓、唐納天、陳素珊、俞若玫、syan aka MC Yan、羅文樂、陳麗雲、郭孟浩(蛙王) 、黃慧妍、林嵐、林玉蓮、關尚智、陳翊朗、鄧國騫、劉南茜、杜躍 x 黎振寧、張煒森、陳泳因、勞麗麗、梁美萍、朱耀煒、程展緯、張志平、劉學成、唐景鋒、蕭偉恒、自己野 (羅玉梅x 蘇瑋琳x鄺永嘉)、黃榮臻、馮美華、林東鵬、王永棠、唐偉傑、何遠良、擔泥 x 張景威、莫穎詩(共同創作:盧樂謙、Jesse Clockwork)、周俊輝、袁堅樑(丸仔) 、張嘉莉、鄭怡敏(阿金)、黑馬騎士團
策劃及統籌: C&G藝術單位
三:背境是這樣的。C&G成立十周年,是個小型獨立空間,搞許多另類的東西。因此才能找多那麼多藝術家一起來以「最」為題材。很多作品都是很幽默、很好玩。因為知道C&G很能玩,故作品很多面向、很另類,而不是些很嚴肅的作品。
梁:不是啊。楊秀卓的課題很嚴肅「大阿哥睇住你」
三:是態度。好多都是散鬆、嘲弄性質。
峰:是自由,讓藝術家做自己想做的作品,亦與展題脗合。
梁:這正是阿金的特點。好正。他是有展題,但你放甚麼入去都可以。
楊:The Survey
峰:人數上完全是。而且很反映到近期狀況。例如楊秀卓,反映大時代。即使是周俊輝的也是回應大時代。劉南茜《恐懼日記》就更明顯。
梁:你帶了好多次導賞……
峰:當然藝術家都是想做自己的作品。但有三份之一作品都是要觀眾去玩,才知道所以然。剛才說的《恐懼日記》,一部是藝術家自己寫的,另一部則是由觀眾去寫。羅文樂用文字記述他如何畫畫,那觀眾真的要去畫,才能參與展覽最後的拍賣會。另一些未必與主題有關,但蕭偉恆那個也要觀眾自己參與去推鏡頭。
觀眾六:籃球架呢?
峰:那是阿喜及阿欣的作品。作品的另一半設在1a,簡單來說即是對賽。這很有趣。這個地方原來也是藝術空間。打藍球會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個作品用到場地特性。又例如馮美華著我一定要介紹她的作品,說那隻叫Billy的牛很重要。因為人們經常餵牠吃東西,令牠以為有膠袋便有食物,而牛卻不懂拆膠袋才吃東西[於是死了]。
楊:我很喜歡這個作品。
梁:我不明白那間房為甚麼一地是水。
三:尿池每一小時噴一次水。
楊:馮的那個好錐心。聽小朋友在唱,又給膠袋罩著,以為他是傻的。之後馮自己又加入唱。這件本來是很嚴重的事,但她卻用唱歌仔來講。那個對比令人疑惑,難道我們真的那麼糟糕?
梁:其實展覽都很有野心。大廳之餘還有兩個房間。另一邊把所有要暗室的作品都放進去。大廳作品亦沒打燈,但令人感覺也可以。
三:因為知道C&G,亦因為展場不是白盒子,所以會接受他/她們的手法。不是因為無錢,而是落到他/她們手中也是可行。
峰:我想跟進俞若玫的作品。我借工作需要去問她作品其實想講甚麼?因為否則的話,藝術家未必會肯答我。她說她原本是念翻譯,「意義對我而言總是在浮沉」(Meaning is suspended to me.) 物件被砌成一半一半,而物件之間是有順序。例如糖紙、工作證、舊雜誌….其實不太完全明白。
另一個是陳式森(三木)的作品,用木棍頂著紙盒。也不太明白想做甚麼。
C&G典型是最正經的會有、最不正經的也會有。
楊:黃榮臻那個石頭在轉的錄像好正;鄧國騫那個也很正經。
峰:沒有古靈精怪的,會覺得不滿足──唬,看C&G竟沒古靈精怪?否則好像講鬼古卻沒有鬼一樣。
觀眾七:是很好玩。雖然是時事,但也很好玩。峰說與時代關係緊密,故此已入了腦,也有這種感覺。我前後看了三次。
觀眾八:即是C&G的品牌好鮮明。好似峰說的沒有古靈精怪就不是C&G。
三:這是他/她們的方法。好像之前在亞洲藝術文獻庫,面對一大堆資料,她們便會用常識問答比賽方式來消化。又好玩,又可以參與。但又不失重要性。這是C&G的手法。
梁:好街坊、好落地
三:好像每年打小人,找藝術家和街坊去做。
峰:已做了五年。
三:好似好兒嬉,隨時可以去玩,又會間中甩碌,但原意還是繼續在發展的。
梁:正是這個最有戲劇性。
三:像藝術發現頻度,又低技術、不剪接,就是用自己i-phone到處拍。
梁:還有M+未談。
眾:留下次……